诗词风骨永不变,恒久醇香自远流
中国是一个诗歌的国度,几千年的文脉在低声倾诉。它是庙堂之上人神相通的欢愉,它是宴席之上把酒言欢的雅致,它是歧路孤舟天涯游子的悲怆,它是月下花镜多情少女的忧伤,它是无数文人世俗之外灵魂的栖息处……它们是一缕缕不灭的曙光,让我们的文化拥有了一份别样的深情和韵致。在时空的流淌中,在文字和思想的碰撞中,诗歌至今仍然能感动着我们的心灵,点燃着我们的激情。欢迎走进“午间美闻”之“诗歌鉴赏”。
日升月落,春秋更迭,时间总若流水般转瞬即逝,而亘古诗词却如同窖藏的老酒,经岁月堆叠然后更加醇香,又如原上之草,历野火灼烧却依旧生生不息。
“博大精深,源远流长,如三山五岳,巍峨屹立;如五谷丰熟,养育万方”。从诗歌之源《诗经》《楚辞》到乐府民歌,再从唐诗宋词到元代散曲,中华诗词以其独特的魅力跨越了千百年历史。一纸诗书,是两处心灵的召唤,牵引着古今赴一场时空之间的约定。
颂风雅词作,方可品千古爱恋愁苦。
初见是元夕赏灯,也曾有“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的羞涩与“赌书消得泼茶香”的笑颜,但李清照与赵明诚的爱情故事更多的却是分于两地时的思念与烽火连月的迁逃。独自一人居于老家,易安终是抵不过孤寂与清冷,将一腔思绪托于笔墨与尺素,一首远近闻名的《醉花阴》便诞生了——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当薄雾浓云掩住了天空,灰蒙蒙的心境也由此衬托。恰逢重阳节,本应该是夫妻团圆,而如今只有自己,又怎能不更加思念远方的丈夫呢?那一“又”字,便为整篇词作增添了几分寂寞、怨恨与愁苦。孤眠独寝、夜半相思,倒叙至菊花摇曳于瑟瑟秋风之中,黄昏后的三杯两盏淡酒也只是使愁更愁了,以花瘦喻己憔悴,因思君而消瘦的女子,哪日才能盼得君归?
结果却不尽人意。
“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明城早逝,终是留下易安一人独守空房。诗书满腹的女子此刻也只能“守着窗儿独自”,听秋雨打在瓦片砖墙上的滴答声,望似曾相识的大雁向南飞去……
听一场始终不渝的秋雨,读一首跨越古今诗词,隔窗望去,千百年前的伊人清酒便是否恍若浮现于眼前?
阅不朽诗篇,即能会旷达报国之意。
古代爱国名仕不少,前有范仲淹不畏寒霜满地十年戍边,后有辛弃疾醉里挑灯看剑满心家国,而今天,我们就来说说生于前两位中间一号人物——苏轼。
初读苏轼,也只是惊艳于其“亲射虎,看孙郎”的青云之志与才华。而当拜读了林语堂先生的《苏东坡传》与余秋雨先生的《文化苦旅》,我才了解——
一生坎坷,苏轼因莫须有的罪名被贬。定于黄州,虽最初也有“谁见幽人独往来,飘缈孤鸿影”的寂寞难耐,但渐渐的,他在寂寞中自省,在穷乡僻壤间升华,他无情地剥除着身上每一点异己的成分,哪怕它们带来过高官俸禄。他慢慢成熟,就像是一种明亮而不刺眼的光辉,一种圆润而不腻耳多声响,一种无须求告的大气,一种洗刷偏激的冷漠……
彼时再看苏轼,我开始惊艳于他被磨灭后的旷达与重生——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念奴娇赤壁怀古》就此问世。
开篇有赤壁矶的浪涛滚滚拍打着礁岩,使全篇意境开阔博大,感慨隐约深沉。起笔凌云健举,包举有力,将浩荡江流与千古人事并收笔下。苏轼想,既然千古风流人物也难免被浪淘洗刷而去,那么一己之荣辱穷达复何足悲叹?人类既如此殊途而同归,则汲汲于一时功名,不免过于迂腐了。“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消极悲观不是人生的真谛,超脱飞扬才是生命的壮歌。
就这样,再赴官场的东坡,已经是一个不论贫富贵贱一心为民的官员。二度入杭州,治西湖、修苏堤,只为民生安定,而几经贬谪,他却日啖荔枝三百,安于沦作他乡客......
诗心不死,诗情永存。中华诗词情感互通,在情怀共振的时刻,我们要以真情酿一壶“诗词酒”,经岁月沉淀,依旧百世留香。
主播:九(2)班 季璇
指导老师:施 云
初审:陆 玲、李传国
终审:杨 全
编辑:徐晶晶